檀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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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10/10 19:41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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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寒冬腊月,小太监三宝在凌霄殿前站立难安。打眼看到一人正拾级而上时,后心又出了一层冷汗,湿乎乎地贴在身上。朔风一吹,那冷气啊,便从脚寒到了心里。

朱红色的官服套在来人身上空空荡荡,身后大毛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。三宝刚迎接上去,便听清冷的声音响起,“皇上可在?”她淡淡扫了三宝一眼,不怒自威。

皇上,皇上……三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“卫相容禀,皇上他……他因事出宫了。”三宝头伏在地上,不敢看卫相的脸色。

他跪的,可是九州朝自开国来第一位女丞相。受先皇之命,从东宫时便辅佐太子,到太子登基为帝,至今十年。

卫相表情漠然,不见喜怒,“既如此,我便在这里等皇上。”听完此话,豆大的汗珠顺着三宝脸颊向下淌。他伏地跪着,一动不敢动。

卫相手握重权,尽管他三宝是跟了皇上多年的亲信太监,可是要三宝的命,卫相一句话足矣。

卫相慢慢推开了殿门,黏腻的香气厚重得让人发晕。她极快地蹙眉,又迅速恢复平静,“来人,将这炉香倒掉,换上我前儿个进上的安神香。”

那掌管香料的小宫娥怯生生开口,“拜见丞相,皇上说那香寡淡,闻着没劲,于是就都……”卫相抬手,示意自己已知道。皇上这两年来,是越来越喜欢跟她对着干了。

有机灵的早就给卫相上了茶,热茶在暖融融的殿里转了凉,皇上还是未归。三宝看了眼天色,大着胆子劝道,“丞相,天色已晚,您不如回去休息,明日再来见皇上?”

卫相瞥了他一眼,眼神冷冽。三宝一个寒噤,想起了自己的身份,急忙退下不敢多言。

她从晌午等到深夜,滴米未食、滴水未进,终于等来了正主。等周禛进殿来,看到她坐在那里便是本能地皱眉。

卫相啜了口冷茶,丝毫没有起身行礼的打算,“臣还以为,皇上您不准备翻阅奏折了。”她横了皇上一眼,“如今江北贪污未清,皇上您不在这凌霄殿里处理*务,出宫所为何事?”

周禛冷嘲:“*务有卫相您在,朕放心得很。怎么,卫相总揽大权还嫌不过瘾,朕去哪里都要掺和?”

翻阅奏折?他这个空架子皇上,也只剩下翻阅奏折的权力了。朱笔批示,那都是面前这个女人的事。

卫相广袖一摆,茶碗便在地上摔了个粉碎。她冷笑,“皇上,臣说了,您只要大婚,凡事迎刃而解。”

“大婚,朕还想问卫相,选付家那个丑八怪当皇后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?”

卫相站起,迎上前去,“立后选贤,皇上怎可被美色迷了眼!”她视线落在周禛腰间香囊上,“皇上,您若是继续一意孤行——”她劈手扯下香囊扔到地上,“这香囊,和这给您做香囊的人,怕是都保不住了。”

听完此话,周禛怒极反笑,“你敢动芷卿?”

“臣孤家寡人,有什么不敢!皇上,您最好还是娶了付家女,否则——”

江芷卿再敢祸乱君上,那她卫良月便准备要了她的命。周禛看着卫相的眼睛,那双眼睛直视着他,有着毫不妥协的底气,“明日大朝,皇上便下旨吧。付家女当不成皇后,那江芷卿此生也别想有命入后宫!臣,说得出,做得到。”字字掷地有声。卫相不看皇上脸色,转身离去。

她身形瘦弱,脚步略有虚浮。只那脊背,却挺得笔直。似乎永远不会弯腰,永远不会低头……

周禛盛怒之下,看那背影,却忽然想起十年前,八岁的他跟在十五岁的卫姐姐身后的时光。心只柔软一瞬,十年光阴,足以把当初温柔的卫姐姐变为牝鸡司晨的卫相。

周禛情绪交织,眼神说不出的复杂。

2

京都大雪,三日不歇,好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。

“大人,您的参汤。”有一中年女仆奉上茶盏。偌大的丞相府,人丁寥落,死一样寂静。卫良月端过来一饮而尽,脸色由苍白转为不自然的潮红。

“都下去吧。”她伸手抚上胸口,压住内中种种潮涌。这具躯壳,也是越发不中用了。也罢,这条命本来就是捡来的。这十年寿数,也是向天借的,还能求什么呢。

只是皇上……她眉间终是带了点郁色。她合眼,伴着檀香沉沉睡去。

耳边兵戈声不休,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宁王叛乱之时。宁王乃先皇亲侄,原废太子昌邑王嫡长子。昔年昌邑王三废三立,先皇韬光养晦多年,后奉遗诏登基。于是朝野四下流言纷起,先皇登基不过五年,昌邑王因病逝,宁王心有不甘,举着正统旗号叛乱。趁先皇北狩,朝中空虚无人,兵临城下。

而先皇带兵攻入京都时,丧心病狂的宁王便对不肯归降的世家大族进行了血腥屠戮,卫氏,自然无法幸免。卫氏家主曾是先皇伴读,此次北狩因病未能随行,被宁王一刀砍下头颅。除了她,卫氏无人幸免。

宁王害死卫氏时,她正病得人事不知。先皇派人来寻时,她还有气。只是她的姐姐们,却并没有她那么好的运气。

昔年京都卫氏四姝,便只剩了她卫良月一人。

先皇顾念卫氏宁死不降忠心,将她接入宫中养伤。只是宁王叛乱,不仅仅是让她们这些世家大族重重伤了元气。朝野不稳,人心浮动,昔日隐藏在这个庞大帝国下的不稳定因素,笼在宁王叛乱的阴影下,纷纷浮出水面……

先皇登基时已四十余岁,宁王叛乱,先皇领兵打回京都,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更是伤了龙体。昌邑王曾三废三立,在朝中仍有不少人脉亲信。谁也不知道,昌邑王留下的这些人,什么时候会出手。

先皇病重,她临危受命,辅佐太子。朝中派系林立,昌邑王与宁王*羽众多,先皇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分辨忠奸,最能相信的,便是卫氏小女卫良月。况且卫良月,本身已经显示出她的能力。

九州朝女子地位早已与男子持平,后宫中也不乏女官,只是上朝为官,与男子们商讨国事,是由她而始。

十六岁时出使南越,商谈边境通商;十七岁时主持了九州朝第二次大规模编修图书工作,官修了大量前史;十八岁提出一条鞭法新税规定;十九岁彻查科考舞弊案扬名天下;二十岁,她便成了九州朝第一位女丞相。

卫良月的十五岁到二十五岁,整整十年,统统献给了周禛和他身后的九州朝。

卫良月自梦中惊醒,身上寝衣已被冷汗渗透。又梦见宁王叛乱时的场景,血色漫天,火烧云将天边都染成血红。

梦境虚幻,身上的伤口却能提醒着她曾发生了什么。

3

周禛很久没看见卫良月这样浅浅笑过了。那身官服套在她身上,整个人就无端的肃正了起来,“我已经着礼部官员,让他们好生准备,三月后册封付家女为皇后。只是——”

卫良月心头一沉,又听他道,“朕准备迎芷卿进宫,再晚怕是来不及了。”

她唇边笑意不见,脸色一变,“来不及?皇后尚未入宫,怎可先立妃子?皇上您要把付家的脸面往哪里搁?”心里却有不好的预感,周禛微微别开脸,不敢正视她灼灼目光,“芷卿她,已有身孕。”

身孕!卫良月被这两字激得血气翻涌,“江芷卿好大的胆子,江家真好的家教!暗通款曲,珠胎暗结!皇上,你这是要做什么!”

当年一事,世家大族尽数被诛,唯有付家保存了点元气。付老夫人在宁王叛乱前三月归去,付家举家送老夫人*归故土,正好避开京都浩劫,后随侍先皇,带兵打回京都,镇压宁王叛乱。

这样的付家,怎是那些新兴家族可比?皇后,势必要出自付家才好。

付家女贤良,只容貌平庸。皇上喜欢江芷卿,待立后事了,迎她进宫便是。只要不专权擅宠,皇上的后宫事,她乃前朝臣子,自然不好多说。

只是她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不知轻重缓急,在这种节骨眼上要迎江芷卿进宫。这让付家怎么想,让朝臣怎么想?她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!

“皇上,册立为妃是大事,一日两日不能周全。礼部那边筹备立后大典都是焦头烂额,也抽不出人手来。既如此,等立妃时怕是显怀了,难道皇上愿意让天下人看笑话?”她抚平衣衫,朝着周禛笔直地跪了下去,“请皇上三思,立后乃是国之重事!”

“臣请皇上三思!”她低下头,额头传来冰凉触感。江芷卿,你有命怀,也得有命生!卫良月眼底波澜顿起。

先皇病逝,太子周禛顺理成章即位。她入东宫时太子八岁,十三岁登基为帝。同年,二十岁的卫良月成为九州朝第一位女相。

周禛长在皇宫,又无兄弟姐妹,她忙于国事,周禛自然是很无聊的。一次偶然的机会,周禛结识了江家的女儿江芷卿。说起来,江芷卿也算是她的表妹。江芷卿之父,是她母亲的庶弟。江芷卿之父,原是她外祖家的庶子,早早分府过活,故而避免了宁王的屠戮。

只是江芷卿之父,她实在是不喜。不过是积极钻营之辈,靠着一副好皮囊娶了顶头上司的女儿,又借着裙带关系一路爬,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。她为相后,也曾变着法的来府上找过。

这样的人,怎能教得出好女儿?而这个江芷卿,也绝非心思单纯之辈。

周禛沉默不言,半晌,“此事先作罢,待立完后再议。”

按九州朝惯例,册立皇后,丞相归权于上。

而且……周禛隐约发现,自己竟然是想要看到卫相浅浅笑着的。卫相笑意收起的一瞬,心仿佛被系着用力一坠一样。

4

她攥紧手中帕子,“太医,你照实说就是。我还有几年好活?”

太医沉吟,“丞相您曾伤了心脉,身体底子本就比一般人差。这些年来,思虑过重,操劳成疾,怕是……”

“太医,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有数,给我个准确的数字。”太医小心翼翼地望她一眼,“之前给您开的方子您可有定时服用?若是好生保养着,少忧虑少动气,可捱到明年春天……”说罢跪地不敢正视她脸色。

“我知道了,有劳太医了。”她展开帕子,洁白帕子点点暗红触目惊心,“原来我还有几个月的命好活了。”

她不害怕死,她也早该死了。这十年为官路,她早就当自己的命是捡来的。出使南越时曾路遇泥石流,随行人员一半将命葬在那里;改革税法时又遭守旧派弹劾下狱;彻查科场舞弊案因牵连太广被人行刺……一件件一桩桩,她都挺了过来。而如今,皇上大婚在即,她要摆平最后的障碍才能从容赴死……

卫良月惨笑,先皇,我也算是对得起您了。

“来人,备轿!”她系好披风,慢慢起身。她现在,要去一趟付家。

风雪漫天,京都长街上唯一顶青色小轿。知她前来,付家门户大开,付大人立于风雪中等待。她一下轿,便觉寒风如刀,刮得人脸生疼。忍不住咳嗽起来,唇角猩红,急忙背过身去用手帕擦拭。

“丞相光临,寒舍蓬荜生辉,外头天冷,还请丞相进门。”有亲信递过手炉,卫良月拥在怀里方觉得有点活气。

坐定聊了几句,卫良月便直说来意,“此次前来,是想见见付老千金。”付大人眼神一动,莫非……“皇上已准备下旨立后,在这就先恭喜付大人了。”她拱手。

付大人神色如常,并未流露出骄矜狂喜之色。“小女无才无德,哪堪匹配。何况,听说皇上心属江家女儿?”卫良月轻笑,“江家算什么东西,立后,自然是以德为首。付大人您的家教,百官可都是心服口服的。”

付大人目光柔和了几分,“我就这一个女儿,格外偏疼了几分,让大人您见笑了。”

有一双环髻小丫头将她引入内室,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屋内陈设。

“小姐,丞相大人到。”循着声音,一女子掀开帘子出来。冲她盈盈一拜,“宛茹拜见大人。”

卫良月上前扶起她来,果真不算貌美,只说丑女无盐却是过分了。脸虽一般,通身气质端方温润,“付小姐不必多礼。”

她微微一笑,“想必你还不知道吧,皇上即将下旨,迎小姐入宫。”

付宛茹手中动作未停,捧了茶奉上,“大人尝尝,小女不才,只这茶道方能入眼。”

小小年纪便如此沉稳,果然没有选错人。卫良月吹了吹热气,“小姐谦虚了。”

付宛茹在她下首坐定,“丞相能来看小女,怕是有话要说?”

卫良月放下茶盏,“小姐是个聪明人,我便直说了。立后一事,事关国体。这皇后人选花落谁家,是荣宠。如今拿得出手的世家所剩无几,皇后,定要出自付家才好。”

“皇上今年十八,心性未稳,有些孩子气也是难免。皇后是国母,不同于一般的妃嫔,妃嫔是用来宠的,可废可立,在后宫立足凭借是年轻时的好颜色和帝王的宠爱。而皇后……小姐也是读过书的。我九州朝,可从未有过废后。就拿武帝的薛后来讲,薛家被抄,薛家家主流放,薛后高居皇后宝座。一个是妾,一个是妻,小姐应该能懂其中差别。”

“一生一世一双人,不过是戏本子里的话。皇后,要能容,也要能忍。容得后宫莺莺燕燕,忍得皇上偏宠。这一代代的皇后,谁不是这样熬过来的。我说了这么多,小姐心里应该也有了章法吧?”

“我懂,我懂大人的意思了。”付宛茹终是年幼,还是被卫良月看出了她内心的挣扎,“我……愿为贤后。”

付宛茹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,她懂卫相的意思。卫相话里话外妻妾有别,只怕她被立为皇后,不日就会有别人进宫。

都传皇上心仪江家女,岂会是空穴来风?

5

“嫔妾拜见皇后娘娘。”

“妹妹起吧。”付宛茹并未免了江贵人的请安,任她行礼之后才叫起。这江贵人,便是皇上心仪的江芷卿。帝后大婚不过一月,皇上便要立江芷卿为妃,她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可也不免心惊,尤其是她看到江芷卿微微隆起的小腹时。

她为新后,自然是不好说话拂了皇上的意。已经退居在家的卫相却又递了帖子进宫,不知卫相是怎么劝的皇上。第二天,皇上册立江芷卿为贵人的圣旨便拿到她这里来。

江芷卿娇娇怯怯,说话时也是低着脸不敢看人。付宛茹大家嫡女,心中不喜这样的做派,面上却不显,“你刚入宫,可还适应?”

“谢皇后娘娘关心,托娘娘洪福,一切都好。”初见时没注意,此刻付宛茹却突然有种感觉:这个江芷卿眉眼似曾相识。

江芷卿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,竟然扶了扶腰,好像那肚子沉着她了一样。二人闲话间,周禛走了进来。他看见江芷卿一瞬,唇角都弯了上去。落在付宛茹的眼里,又是别有一番滋味。

帝王宠爱如飘絮似浮萍,后宫之中,唯有权力才是最重要的。大婚前夜,母亲教导犹在耳畔。广袖掩映下,付宛茹用力攥紧手。

“皇上可用午膳了?”

周禛看向她。这个皇后入宫一月,处事还算是周到,当着这么多宫娥太监,他也愿意给她几分面子。刚欲开口命人传膳,袖子便被江贵人拉了拉,与他耳语几句。

周禛几乎是没有犹豫,“皇后,朕还有事,便不在这里用膳了。”江贵人冲她行礼告别,也被劝住,“你现在身子不好,就免了这些繁文缛节吧。”付宛茹笑着,没有出声应承。二人携手双双离去。

繁文缛节?什么时候,一个贵人向皇后行礼也变成繁文缛节了。风霜刀剑严相逼,能勾引到当今圣上,珠胎暗结,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。

付宛茹暗叹,她的路,怕是不太好走。“传本宫懿旨,请卫相进宫。”

见到卫相的一瞬,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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