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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8/8 22:37:00

左起:王干、陈忠实、雷达、闫晶明

本文选自年4月出版的新书《深度对话茅奖作家》。这是《中华读书报》的著名记者舒晋瑜追踪采访31位茅奖获得者的访谈录。从对首届茅奖获得者之一的李国文的访谈,到对第九届茅奖获得者格非、王蒙、金宇澄、李佩甫、苏童等作家,包括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茅奖作家莫言的访谈均收录书中。书中还收录了作者对历届茅奖评委的访谈,以人为本,将茅奖作为切入点,从评奖与得奖两个角度透析中国文人与文学界,为中国文学的深入研究提供有力的佐证,呈现当代文学的心灵地图。

雷达:茅奖评选有四条需要坚持

(雷达:已故中国小说学会会长、评论家,曾担任第四届、第五届、第六届、第八届茅奖评委)

问:茅奖获奖作品是否可以代表当代中国长篇小说的创作水平?

雷达:综合地看,我以为茅盾文学奖还是基本上反映了当代中国长篇小说创作的水平。看综合水平,首先就要了解它的作品的社会历史文化内涵的宽广程度、人性的深度、思想的高度,要看精神资源是否丰厚、折射的文化精神及其人性蕴含,以及文本的创新程度达到了怎样的水平,它不应是在封闭之中的自我认可,而是参照古今中外的文学标准所得出的现实结论。同时,很难说其评奖就是“固守着传统现实主义”,或者充斥着“牺牲艺术以拯救思想”的妥协主义。比如厚重之作《*原》在艺术方面,有人说它有魔幻现实主义的色彩,有心理现实主义色彩,运用了文化的视角,都有道理。我觉得它的背景有俄苏文学的影响,受《静静的顿河》的影响,也有拉美文学的影响,总之它与传统的现实主义观念已相去甚远了。再如被认为除了在叙述方面开头的硬壳不好读外,整体上还是无可挑剔的《长恨歌》,表现了强烈的生命意识和文化意识。它通过一个女人的命运来隐喻一个城市的灵*及其变化,这在过去的文学观念中是不太好接受的。“恨”什么呢?其实就是一种人生长恨水长东流的抱憾,生命有涯,存在无涯的悲情。一个女性在男权社会里始终不能达到自己对爱情、对幸福生活理想的追求,她所以有恨,她的命运与历史发展的错位,也有恨。恨的内容丰富,但只有用一种开放的文学观念才能正确理解它。还有如《蛙》《尘埃落定》《钟楼》《许茂和他的女儿们》《芙蓉镇》等等,就是在今天看来,也仍有着独特的价值和生命力。相反,也让人不无遗憾的是,贾平凹的《怀念狼》、莫言的《檀香刑》、阎连科的《日光流年》、李洱的《花腔》、二月河的《雍正皇帝》等等在文本文体上是有突破的,是在全球化语境下小说创作走本土道路的新尝试,却由于种种自身原因或非自身原因落选了。当然,茅奖也有一些作品,曾经轰动一时,时过境迁,因艺术的粗糙而少有人提起。我说的大都是我参加的那几届的情形。

问:您如何看待茅盾文学奖的美学倾向?

雷达:茅盾文学奖作为一项有影响力的大奖,有没有自己的美学倾向和偏好,这是个不太好回答的问题。我认为是有的,这并不是有谁在规定或暗示或提倡或布置,而是一种审美积累的渐变过程,代代影响,从多届得奖作品看来,那就是对宏大叙事的侧重,对一些厚重的史诗性作品的青睐,对现实主义精神的倚重,对历史题材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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