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鲨鱼一样吧。因为鲨鱼的嗅觉,就算已经稀薄到百分之一程度的一滴血,它也可以有办法闻得到,它的听觉更优异了,从两公里外,就可以听到四十赫兹以下不规则的低频,用刚才说过的嗅觉接近,靠着猎物发出的低微电流,来察觉出正确位置,然后向前紧紧咬住。闻到血后,火速赶到现场,利用身上的感觉,来找出犯人到底是谁。一旦咬上之后,在对手放弃挣扎之前,会不断拿出证据,用尖锐的牙齿啃噬它,这就是侦探。
新一把自己比喻成鲨鱼,因为鲨鱼和侦探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。上面的那句话转化一下就是“哪怕是几乎是零线索,但只要有那么一线,我就可以逐步了解真相,揭开谜底。因为侦探的嗅觉,味觉和视觉都是高于常人的。一旦有需要侦探的地方,侦探就会火速赶到现场,用自己的能力,让犯人无处可逃”。新一理解的鲨鱼是强者中的强者。
小哀也把自己比喻成鲨鱼,但是与新一理解的鲨鱼还是有区别的。她中暑的时候还是有意识,心还是那样的细腻。她曾说“我只是觉得无处可逃,所以才……”“不是鲨鱼。对方是海豚。没错,海豚是海洋中最受欢迎的哺乳动物,如果是从又黑又冷的海里逃出的鲨鱼是根本不能和它相提并论的。”
这里就有两个信息。第一个信息就是小哀把自己比喻成鲨鱼。这是条和她有相同经历的鲨鱼,从又黑又冷的海里逃出的鲨鱼。小哀在组织里的回忆,就是又冷又黑的。同时,小哀心目中鲨鱼,就是孤独的存在。幼型鲨鱼是成群而行的,只有当其变得超强时,才会分开。这样子,就已经很好定义小哀就是那种独立坚强的个体存在。
第二个信息就是小哀心里的比较产生的落差情绪。海豚是海洋中最受欢迎的动物,因为它的温暖,就像是小兰给大家的感觉。小哀中暑的第一个发现者是小兰,小兰为了小哀四处去找冰块,对她细心照顾。这些举动温暖了小哀。而且小哀还在中暑当中,所以就会胡思乱想。也不算是胡思乱想,只是会比平时更加想得多,所以这样的心理落差也是有原因的。
我想起了莫言在《檀香刑》里的前言“鲸鱼,在深海里,孤独地遨游着,响亮而沉重地呼吸着,波浪翻滚地交配着,血水浩荡地生产着,与群结对的鲨鱼,保持着足够的距离”。不知道,为什么,我觉得小哀更像是鲸鱼,或许是因为鲸鱼比鲨鱼更孤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