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楼梦是我为数不多的翻来覆去的读了很多遍的书。我至今仍记得第一遍翻阅的时候是在高一即将升到高二的那个暑假,无所事事,三天花了四十一个小时囫囵吞枣的过了一遍。
它在中国文学史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。我当然不敢妄称自己看懂了,只是觉得明清所产生的这种文白夹杂的笔法很有意思。于是就翻来覆去的看。
它也是我唯一的带到大学去的书,带过去又带回来,陪着我上过天又下过海。
明天我就要收拾东西搬去另一个地方住了。和一些亲戚待在一起,收拾收拾就准备过年了。过完年就要回浙江了,这个假期也就算到此为止了。
写到浙江的时候用了回这个字,第一反应告诉我这样用是不对的,想了想倒也没什么不对。
这些年换过一些住处,而我愿意用“家”这个概念去冠冕的,一直只有我待的最多的一处小地方。很老的一个小区,打我记事起就搬进这里了,搬来搬去最后还是又回来了这儿。小时候我在我的房间里摆弄一些给小孩子玩的化学试剂,现在我还在这儿,坐在电脑前,赶在十二点前敲下这些话儿。
好啦,那么我要趁我主观上的假期结束之前,去潦草的为它做一个conclu。
寝室的一角,放着陪我走过半个中国的两本书
放假前发了条朋友圈,问,MakingConnection这本书还有没有用,本意是想假期带回家里再翻翻看,然而我的学长学姐们以为我是要撕书了。我不由得反思一下为什么给大家留下了这样的印象…。
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,想和做是两码事。打印下来了一学期都没怎么看过的reading,想把这半年欠下的债还上,但到最后也仅仅看了二十多页。不必牵强地上升到“知易行难”,只是自制力与行动力的低下造成的必然结果罢了。人性是很真实的,说到底还是条懒狗。
虽然在学业上没能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成果,但也并不是所有的时间都被浪费了。
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我的小窝里,这里寄宿着我的一部分。想用灵感这个词,但感觉有些自大了。这几平米的空间就像是我的外骨骼,能略微保护我易流逝的思想。
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,我去见了一些朋友。一些计划未能成行,总体来说算不上遗憾。
现在倒是能明白什么叫做“一期一会”了。
我的红楼被我带到大学,三个月也未静下心翻开几页,怎么带过去怎么带回来,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逼迫自己再读一遍。
很多时候我觉得,自己做一些事情是带有功利性的。因为一度得到了认可,希望这种别人觉得自己“和其他人不一样”的感觉能延续下去,而去一次次的“变形”,这么描述它似乎是有些贬义意味,但我觉得这终归是一个好的过程,只是有些环节太过刻意了。
但所幸还算顺遂。不在话下,有机会可以细细道来。
除此之外还读了许多新书,有些在空间和朋友圈提及了,更多的是没提。而提到的,前些时日,一本波拉尼奥的《》,昨日一本莫言的《檀香刑》,恰巧这两位作家都或多或少与马尔克斯相关。此前我又提及过马尔克斯本人。以至于一位朋友甚至和我说,
“你是真的很喜欢百年孤独啊。”
但同样是在这个假期里,我看了波德莱尔的《恶之花》,没看完。我对现代诗一向很难去产生一些直击灵*的共鸣,在为数不多的阅读量里,最爱的莫不过徐志摩的一首《偶然》。
很凑巧的,我所购入《恶之花》的封皮上印着芥川的一句评价,“人生还不如波德莱尔一行诗”,而同样是在这个假期里,我看了芥川的《罗生门》。在里面收录的短篇中,一篇名为《某傻子的一生》的,我见到了原文。
芥川龙之介《某傻子的一生》
除此之外,过生日的时候收到了一位朋友送的德波顿的《旅行的艺术》,在学校的时候一直难以静下心去看完它,余了一点。其中也有一章是专门以波德莱尔为向导的。
前文提到的《》,近百万字的鸿篇,开头亦引用了波拉尼奥的一句,
“在令人厌倦的沙漠里,有一片恐怖的绿洲。”
忘记了之前从哪看到的一句话,大致意思是,当你见到一个自认为以前从未见到过的事物后,你就会开始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中发现它的踪影。它一直在那,只是被观测到了。就像是红楼里的许多段落,和其他地方引的一些,我看过不止一遍后才会幡然醒悟,原来用的是这儿的典。有可能是因为我太笨了。
春天也在被观测时开始消失。
所谓的“世界线收束”,在很多时候也就是这样吧。
其实也可以和我说一句,你是真的很喜欢恶之花啊(笑
还看了一些英剧和英文电影,用来给自己灌耳朵。花的时间只占少数,但同样是我假期里相当占分量的一部分。
懂的都懂
写到这儿是十一点五十分。为了自己的行为艺术,我想争取赶在今天结束之前发出去,没什么特殊的理由。把这些文字导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