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言的作品,是变化着的,不是静止的,我也不承认有静止,我只知道变化中的进步与退步,莫言的小说有魔幻色彩,又有古典韵味,其《檀香刑》便是如此。
《檀香刑》的叙述方式是同元曲类似的,其中的词句也有音韵之美,我这里不讨论魔幻,因为魔幻只是一种手法,不过现在的网络小说很多将手法变成了目的,通篇富有想象力,但又跟实际的现实不着边,这种小说便导致了我对网络作品的偏见,我知道这有点以偏概全,但我却仍坚持自己的看法。
莫言的才气在余华之上,为什么我要将莫言与余华比较,因为余华跟莫言同出一门,而且都是先锋。《檀香刑》的背景是八国联*侵华与义和团动乱之时,义和团的乱我不知道如何定性,说它为乱其实是不正确的,义和团只是清朝一个卒子,先用其来压洋人,压不过,便成为了替死*。
莫言笔下的义和拳是事出有因而聚众起义,但也无法掩盖其历史的真迹,但历史跟小说是不一样的,小说是故事,而历史却是事实。檀香刑是一种酷刑,我们在刑罚上的创举是奇迹,但在法上却是乏能,我们的酷刑在杀人上都是花样百出,凌迟、腰斩、分尸及檀香刑,这无疑是一种对人的完全蔑视及对活着的人的血腥警告,但旁观者是麻木的,当然有志者又岂畏死贪生。
这本书中的描写是血腥的,书中有对其中刽子手赵甲的心理描写,赵甲是慈禧接见的行中状元,他以国法自居,甚至于没有丝毫人性,但也曾疑惑,不过终究是工具化了自己。他儿子赵小甲,傻的天真,他的眼里看到的都是一群说人话的兽、畜生,他的傻,他的单纯,是一面镜子,让诸人现形。赵小甲的妻子孙眉娘是受檀香刑者孙丙的女儿,而她又是县令的干女儿兼情妇,她是有情有义,但为何又要红杏出墙,她的父亲孙丙乃戏子,猫腔大师,因妻儿丧于德人之手,故与义和拳造反,但与现代化的德*相敌,无异于以滴水灭火,以卵击石。
钱丁县令有正义感,想要当个青天,但又顾虑乌衫帽,又想去富处当官,这种矛盾,这是种内心折磨。不贪,他混不下去,贪则良心不安。莫言在这部书本中,将枪头对准袁世凯及清廷、德*,向今人讽刺、控诉历史。
现在有不少人在写,写诗、写景、写词、写散文、写小说,大都自我感觉良好,就像我以前,以为写出的东西谁都看不懂,便是一种成功,于是不久之后,我发现自己写的东西自己也看不懂了,我想这个时候才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搞笑。
有些人写诗便是将学过的奇险生僻的词拼凑起来,便是认为才华无限,写散文便是将普通朴实的东西化妆成妖艳或者刻意深沉,而小说则是前后不一,左右支离,自己没有什么文化内涵,也没有灵*深入的触动,有的只是所谓的才气,于是写出了大把大把的垃圾。这些个垃圾又引来无数蚊蝇的嗡鸣,而作者还自以为是雷鸣般的掌声。有的人,甚至是压根对垃圾一无所知,还自以为垃圾是作者家的装饰品,大加夸赞,我知道,迟早有一天,作者会闻到垃圾的气味,那个时候才会明白文学的含义,所以我写的东西,从来不敢说是文学,也不说是什么意义,只不过是自己的胡言乱语,外加一两句疯言疯话而已。
莫言的小说,不错,莫言,在当今的小说界算号人物。
潘大可
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