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医如何治疗白癜风 http://pf.39.net/bdfyy/bdfal/140304/4347857.html又一次被小三找上门来的那天,宁芷恩决定和裴慕远离婚。
和宁芷恩离婚第一年;裴慕远想,只要她回来,他就原谅她。
和宁芷恩离婚第三年;裴慕远想,只要她回来,他就把这世界上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。
和宁芷恩离婚第五年;裴慕远觉得自己快疯了。
宁芷恩这辈子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。
她从未想过有一天,会有一个女人跪在自己脚下,哭着哀求:“我和慕远是真心相爱,你成全我们好不好?”
那一刻,好像所有的过错都是宁芷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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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宁芷恩这辈子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。
她从未想过有一天,会有一个女人跪在自己脚下,哭着哀求:“我和慕远是真心相爱,你成全我们好不好?”
那一刻,好像所有的过错都是宁芷恩的。
可明明,她才是被背叛的那个!
裴家别墅。
宁芷恩面色清冷的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:“洛时雨,你求错人了。”
洛时雨一怔,眼里露出些茫然。
可宁芷恩没心思陪她演戏:“李叔,备车,送我和洛小姐……去见裴慕远。”
此话一出,不只是管家李叔,洛时雨也怔在了原地。
但宁芷恩向来说一不二,就像当年无数人劝她不要嫁给裴慕远都没用一样。
半小时后。
宁芷恩带着洛时雨出现在裴氏集团总裁办公室。
裴慕远目光扫过双眼通红的洛时雨,落到宁芷恩身上。
她今天穿了一件青绿色的老式旗袍,将身材曲线勾勒分明。
“裴慕远……”洛时雨的哭诉打破了寂静,“我只是太想你才去裴家找你,可没想到宁小姐她……她竟然张嘴就骂我。”
听着她空口白牙的指控,宁芷恩不为所动。
倒是裴慕远挑了挑眉:“骂你?她骂你什么了?”
洛时雨愣了下,宁芷恩也抬眸睨了眼裴慕远。
迎着两人目光,裴慕远理了理袖扣:“怎么?说不出来?”
莫名的,洛时雨背后生凉,刚想要胡诌些什么。
裴慕远就按下了内线“进来一下。”
很快,办公室门被敲响,助理走进来:“裴总。”
“送洛小姐回去,告诉洛总一声,有些事我改日登门再和他好好谈谈。”
裴慕远他话里的意味在场人都听得分明。
宁芷恩却一直没说话,直到助理将洛时雨强行请出了办公室,她才看向裴慕远。
“既然处理好了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说完,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路却被拦住,裴慕远俯身凑近她面前:“恩恩,你带她来这儿,是吃醋了吗?”
宁芷恩面不改色:“裴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撒野的地方。”
“以后再偷吃,记得处理干净。”
听着这些话,裴慕远眼眸沉了沉,随后直起身:“出去。”
宁芷恩很自然的越过他就走。
擦肩而过的瞬间,两人都没瞧见彼此眼中压抑的复杂情绪。
电梯门前。
宁芷恩看着电子屏上不断跳跃的数字,有些失神。
“李叔,我刚刚的做法很体面吧?没有……丢宁家的脸吧?”
身为宁家的女儿和裴慕远的妻子,不管面对什么,都要保持体面。
这是宁芷恩刻在骨子里的教养。
可在面对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时,她还是忍不住流露出脆弱。
李叔一直跟着宁芷恩,有些心疼的劝:“小姐,婚姻和其他事终究还是不一样的,依我看,姑爷还是很在乎您的。”
“在乎我?”宁芷恩看着银色电梯门映出的自己,“他只是想看我失态罢了。”
扔下这句话,她便进了电梯离去。
……
似乎是为了映衬宁芷恩的话,那天起,裴慕远的花边新闻屠版了南城所有商业财经。
宁芷恩拿着手机,视若无睹的一一划过,最后指尖停顿在最不起眼的一条评论上。
“别以谣传谣了,裴慕远不可能和宁芷恩离婚!”
第二章
多笃定啊。
连宁芷恩都不敢这么说,但事实确实如此。
她和裴慕远的这场婚姻,代表着裴宁两家绑在同一根麻绳上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出神间,脚步声从旁响起。
宁芷恩抬头,就瞧见裴慕远走过来:“在看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宁芷恩自顾按灭了手机,起身就想要避开裴慕远。
下一秒,手却被握住,紧接着,掌心一空。
手机被裴慕远抽了出去,他熟练的解锁,看着亮起的页面,挑了挑眉:“恩恩这么好奇我的八卦,怎么不亲自来问我?”
男人一双深邃眼眸漾着光,使人沉醉。
宁芷恩心跳急促了一分,后又回归平静。
“问,你就会说吗?说了,就一定是真话吗?”
裴慕远愣了下,眸色沉了沉。
宁芷恩看在眼里,抽回了手:“既然这样,我何必问。”
说完,她转身走进了浴室洗漱。
裴慕远坐在沙发上,回头望着她背影,不知在想着些什么。
夜,无声寂静。
翌日,宁芷恩起身时,裴慕远正在楼下吃早饭。
他身边,助理严思淼正在汇报今天的行程安排。
见宁芷恩下楼,她鞠了一躬:“小姐。”
宁芷恩少有的露出一抹笑:“你毕业后进裴氏也有一年了,感觉怎么样?”
严思淼是宁芷恩资助的孩子,算是她看着成长到现在的。
“能适应。”
闻言,宁芷恩点了点头,坐在裴慕远对面:“那就好。”
至此,话落。
从始至终,她没有和裴慕远说一句话,看他一眼。
饭后,严思淼跟在裴慕远身后离去。
宁芷恩站在窗前,目送着黑色宾利离去,一双眸子黯了黯。
管家李叔看她这个样子,叹了口气:“小姐,你既然喜欢姑爷,为什么不能柔软一点呢?”
“这样冷下去,伤的只会是你自己啊!”
宁芷恩眼睫颤了颤:“李叔,连你都能看出来我的心意,裴慕远那么聪明的人,会看不出吗?”
“这……”李叔一时无言。
宁芷恩苦笑了声:“所以他都装作视而不见的事,我为什么还要让自己更卑微?”
说话间,急促的脚步声响起。
一只雪白的萨摩耶跑了过来,到宁芷恩面前才急刹了脚步。
“李叔,我带Cecilia出去走走,午饭不回来吃了。”
说完,宁芷恩便给萨摩耶套上牵引绳,出了门。
一路上。
宁芷恩想了很多,却又好像一片空白。
她望着Cecilia雪白的背脊,忽然想起了五年前那个冬天,裴慕远刚把它抱回来的样子。
那时候,裴慕远还是个养在宁家的大男孩,那天他衣上沾满了风雪,可藏在怀中送给自己的萨摩耶却暖的发烫。
可不过五年,怎么就成如今这个样子了呢?
宁芷恩想不明白,深吸了口气,正要带着Cecilia回家。
向来听话的它却挣脱了朝着前方停在路边的车跑去。
宁芷恩无奈追过去,可越靠近,越觉得那辆车眼熟——
南A·。裴慕远的车?
此时,Cecilia正不断挠着车门。
宁芷恩抿了抿唇,走上前,屈指敲了敲车窗。
片刻后,车窗缓缓降下,露出严思淼有些慌张的视线。
“小姐……”
宁芷恩没说话,只是看着她唇边明显蹭花的口红,视线落到了裴慕远身上。
几乎是一瞬间,宁芷恩心沉入了海底。
离家时,裴慕远系好的领带此时散落的挂着,雪白的衬衫领正印着一抹玫红的唇印——
第三章
裴家别墅。
李叔不知道为什么出去一个宁芷恩,回来的却是三个人,但还是察觉到气氛不对,将别墅里伺候的仆人都带走。
霎时,屋内就只剩下三人。
宁芷恩看着站在自己面前,低着头默声哭泣的严思淼,心脏像被人紧捏着,喘不过气。
她幻想过无数次自己亲眼看到被背叛的场景,却从没想过那个女人会是严思淼!
“为什么?”宁芷恩声音沙哑。
严思淼的哭声停顿了瞬,却是什么都不说。
宁芷恩眼眶发涩,再一次问:“我对你……不好吗?你要……这样报复我?”
这话出口的一瞬间,严思淼就抬起了头。
她摇着头,字字哽咽:“不是的,小姐,你对我很好,我……”
说着,她看了眼裴慕远,又不说话了。
宁芷恩没注意到,她陷在了巨大的荒唐中,像是被茧缠绕包裹。
“那是为什么?”她再次问。
一旁,裴慕远的声音响起:“严思淼,你先出去吧。”
闻言,严思淼下意识看了眼宁芷恩,却不敢违背裴慕远的意思,转身离开。
门关的一瞬,裴慕远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宁芷恩,你现在是在生气吗?”
宁芷恩呼吸一顿,她被丈夫和最信任的人一起背叛,难道不该生气吗?
然而这句话她没问出口。
只是迎着男人的目光,哑声问:“为什么是她?”
宁芷恩不信裴慕远不知道严思淼对她的重要性,他和什么人在一起不好,为什么非要是严思淼,她最亲近的人!
裴慕远……分明就是故意的!
闻言,裴慕远眼神变了变:“你终于不好受了。”
“那你知道吗,结婚的这两年,我也是这么难受。”
宁芷恩身子一颤,喉间泛起了浓厚的苦涩。
原来和自己结婚,让他这么痛苦,痛苦到用这种方式来报复!
落在身体两侧的手不断收紧,宁芷恩紧紧咬着牙将泪意掩去。
“裴慕远,你赢了。”
扔下这句话,宁芷恩起身就要上楼。
手腕却被拽住,裴慕远盯着她苍白的面色:“你……”
话刚出口,宁芷恩便甩脱了他手:“别碰我,脏!”
她眼中不加掩饰的嫌弃,触怒了裴慕远脑中的弦。
他脸色冷沉下来:“你不也是为了钱才嫁给我?宁芷恩,你以为你干净到哪儿去?!”
扔下这句话,裴慕远便率先摔门离去。
宁芷恩呆站在空寂的客厅内,冷意袭来,冻得手脚冰凉。
不知过了过久,Cecilia突然跑过来趴在她身边。
宁芷恩垂眸看着它,却又好像在看当年的裴慕远。
“你说,当年执意要嫁给他的我……是不是错了?”
可这个问题,Cecilia回答不了。
夜。
宁芷恩好不容易和缓了心情,准备入睡。
偏在这时,楼下传来一阵吵闹。
她蹙了蹙眉,起身出门去看,就见裴慕远拥着严思淼走进来。
四目相对,他笑的恣意。
随后,裴慕远举起了握着严思淼的手。
严思淼白细的无名指上,正套着一枚银圈素戒,尺寸却大出了不少。
宁芷恩只一眼便瞧出来了,那是自己和裴慕远结婚的——婚戒!
第四章
几乎是见到宁芷恩的一瞬间,严思淼便将自己的手抽回,拉开了和裴慕远的距离。
“小姐……”
而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,那戒指也滑落掉了地上。
“叮!”
很小的一声,却震痛了宁芷恩的心。
她闭了闭眼,右手无声的抚上了自己左手无名上的戒指,慢慢收紧。
宁芷恩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响起:“小声一点,别打扰我睡觉。”
话落,转身回了卧室。
现在的她好像又伪装上了一层名为“教养”的壳子,那么冰冷,那么生硬。
裴慕远看在眼里,随后俯身捡起了那枚戒指,套回了自己的手指,才跟上了楼。
徒留严思淼一个人站在客厅,尴尬至极。
卧室。
宁芷恩蜷缩在床上,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着,缓和情绪。
就在这时,却听到门被推开。
裴慕远走进来:“遇到事情就逃跑,这就是宁夫人教给你的?”
提到母亲,宁芷恩抿了抿唇。
裴慕远走到床边坐下:“我还以为你有多坚强,原来……不过如此。”
话音一落,宁芷恩倏地坐起身来。
她定定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嘲讽的男人,只觉得心如刀绞。
“那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?来者不拒。”
宁芷恩端得一副尖锐的外壳,任何试图靠近的人都被刺伤。
嘲讽散了几分,裴慕远脸色淡淡:“宁芷恩,你非要这么句句带刺吗?”
扔下这话,他起身就往外走。
背后,却忽然响起宁芷恩的声音:“和我结婚,就让你这么勉强吗?”
裴慕远没回答,只是离去的脚步明显加快了几分。
寂静渐渐侵袭了房间。
宁芷恩慢慢蜷缩成一团,抱紧了自己。
她不敢去想隔壁的房间里,裴慕远和严思淼正在做着什么。
她怕每一次深想,都是刺向自己的一把利刃。
整整一夜,朝阳升起。
宁芷恩听着窗外传来的汽车离去声,拿起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。
接通的一瞬,她声音沙哑:“妈,如果我想离婚……”
然而话没说完,就被宁夫人打断:“说什么胡话!恩恩,裴慕远能力超群,能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,别任性。”
说完,就挂断了电话。
宁芷恩怔怔的看着黑屏的手机,突然想起了为了嫁给裴慕远,自己和母亲的那一场谈话。
那时候她如何都不同意这场婚事,最后是宁芷恩说:“他能带给宁家更大的利益。”
只这一句,便让宁夫人改了主意。
却没想到如今,原来是作茧自缚!
宁芷恩缓缓起身走到穿衣镜前,镜子里映出的女人容貌姣好,却遮掩不住皮囊下的疲惫。
“咚咚!”
门被敲响,宁芷恩看着镜子里映出来的严思淼,第一次不想要见到这个人!
严思淼看出她眼中的抗拒,垂在身侧的手紧捏着衣角:“小姐,我……想找你聊聊。”
宁芷恩沉默了很久:“进来吧。”
……
这一场对话持续了一个上午,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。
只是到了晚上,宁芷恩刚要用晚饭,眼前餐盘就被人夺走,砸在了地上。
炸裂的碎片划伤了脚踝,一阵刺痛。
宁芷恩没喊疼,只是抬头对上裴慕远含怒的目光。
他质问的话语响彻耳畔:“宁芷恩,你把严思淼送哪儿去了?!”
第五章
宁芷恩声音平静:“她来找我,说想离开。”
“所以你就帮她?”裴慕远完全不信,“宁芷恩,是你害怕她抢了你裴夫人的位置,才把人强行送走的吧?”
说着,他冷笑了声,“想不到,你原来这么在意这场婚姻。”
男人身上的檀香味铺面压来,宁芷恩皱了皱眉,后背朝椅背又贴紧了两分。
“事关裴宁两家颜面,我自然在意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宁芷恩只觉得说完这句话后,裴慕远周身的气压又低了几分。
他直起身,语调泛凉:“宁家,裴家……不提这两样,你是不是就不会说话?”
“你为裴宁两家付出这么多,可到头来宁家有你哥哥继承,裴家你也分不到半杯羹,你不亏吗?”
宁芷恩默了瞬,站起身:“宁家保我前辈子衣食无忧,裴家保我后半生富足,我还有什么不满足?”
“裴慕远,说起来还是你教会我,活着的人都在勉强,你我都一样。”
说完,她转身便朝楼上走。
可刚踏上楼梯,就听裴慕远再问:“严思淼的去向告诉我。”
宁芷恩心像被锤子砸了一下,一阵闷痛。
她眼眶发干:“你为什么非要找到她?”
裴慕远的回答没有半点迟疑:“她是我的人。”
宁芷恩落在楼梯上的手猛地收紧。
她慢慢转身回望着裴慕远,字字艰涩:“当着你妻子我的面说出这样的话,你不觉得过分吗?”
裴慕远张了张嘴,没有说话。
沉寂在两人间蔓延。
许久,宁芷恩再次开口,带着丝讥嘲:“临走前,她和我说了对不起。”
“裴慕远,她比你有良心。”
扔下这句话,宁芷恩再没丝毫停留的回了房间。
关门声很轻巧,却又好像重重的拍在了裴慕远心上。
这天之后,裴慕远没回过裴家。
财经日报上,关于裴慕远的八卦流言更是压都压不住。
裴家。
宁芷恩正给脚踝上的伤口上药。
一旁的李叔瞧着劝:“小姐,要不还是请医生来看看吧?您自小破了口子就不爱好,每天这么上药多疼啊!”
宁芷恩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顿,lz处理好伤口才说:“痛,才会知道错。”
话落,却听手机响起。
宁芷恩接起,就听见好友的声音:“恩恩,你看财经新闻了吗?裴慕远当众向你告白呢!”
闻言,宁芷恩心跳慢了半拍。
她看向李叔,将一切听在耳朵里的李叔连忙打开电视,就看到裴慕远出现在屏幕中。
数不清的麦克风前,他言语认真:“连日来的八卦当然都是假的,我爱的,只有我太太宁芷恩一个。”
画面上那个男人说的信誓旦旦,可宁芷恩却笑不出来。
她对电话那头的好友说:“爱这种东西,只有在说的那一刻才情真意切。”
“而我最后悔的就是在年少时信了裴慕远他说爱我,并且为此嫁给了他。”
话落那秒,裴慕远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她眼前。
沉默间,李叔适时退下,只有电视屏幕里不断重复播放着裴慕远的告白。
裴慕远视线落到宁芷恩手边的药箱上:“你受伤了?怎么没叫医生?”
宁芷恩没回,只问:“你有什么事?”
她这副冷淡的态度刺激到了裴慕远,他咽下到嘴边的关心。
“严思淼死了。”
第六章
宁芷恩脑袋嗡的一下:“你说……什么?”
裴慕远关掉了电视,再一次平声重复:“严思淼死了,是自杀。”
说着,他言语间带上了些冷诮:“现在你满意了吗?”
宁芷恩终于回过神来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意思。”裴慕远语气淡淡,“我不知道那天你和严思淼说了什么,但确实像你说的,她有良心,所以用自己的死,来弥补对你的歉疚。”
他的话一句一句的砸在宁芷恩心上,她从没想过,原来严思淼的死还能怪在自己头上。
“裴慕远,你别忘了,我们三个人里,我才是被伤害的那一个。”
“在乎的人才会被伤害,宁芷恩,你在乎过吗?”
扔下这句话,裴慕远转身就走,好像他回来,就是为了告知宁芷恩这个消息一般。
而宁芷恩站在卧室里,良久,才唤来李叔:“备车,我要去看严思淼。”
四小时后。
宁芷恩站在了南城墓园。
她看着墓碑上严思淼定格在24岁的笑颜,呼吸发窒。
一个下午,她一个人处理了严思淼的身后事,从注销户口到入土为安。
这个被她资助,从大山走出来的女孩,就这么埋葬在了这里。
——因为自己。
“如果当初我没有把你安排在裴慕远手下,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展成今天这样?”
宁芷恩哑声问着,可除了风,没有答案。
她在这里站了很久,等离开时,天已经黑了。
宁芷恩拉开后车门刚要上车,手就被人拽住,紧接着,整个人被拉进了一个火热的怀抱。
裴慕远攥着她冰凉的手腕:“你把自己冻死了,就能换严思淼活过来吗?”
宁芷恩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话来,倒是眼泪先一步涌出。
两人认识十多年,这是第一次裴慕远看到她落泪,一时也怔住了。
片刻后,是宁芷恩率先抽回了自己的手:“这里没有记者,你不用演。”
裴慕远顿了下,眸色深邃:“恩恩,我是在关心你。”
“别叫我恩恩!”宁芷恩打断了他,看向他的目光也第一次有了波澜。
“如果让你关心我的代价,是严思淼的死,我宁愿你一直保持婚后这两年的冷漠!”
车厢安静,只有宁芷恩的余音环绕。
裴慕远默了片刻:“你在怪我?”
死者为大。
宁芷恩不想和裴慕远在严思淼的事上纠缠不放,干脆闭嘴不语。
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回到裴家。
眼看车停,裴慕远下了车,宁芷恩却没有动作。
他回头看着半张脸掩在黑暗中的女人:“不下车?”
宁芷恩没理他,直接拉上了车门,对司机吩咐:“去宁氏。”
司机有一瞬间的迟疑,但见裴慕远没有阻止的意思,便踩下了油门。
黑夜里,车影几乎是一瞬间就消失。
裴慕远站在原地看了很久,才转身进门。
宁氏。
宁芷恩坐在椅子上,望着对面和自己有五分相像的男人,轻声开口:“哥,我想和裴慕远离婚,离开南城。”
第七章
宁祁闻言有明显的错愕。
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当年宁芷恩有多喜欢裴慕远,又费了多大的口舌才让宁夫人松口,如愿嫁给了裴慕远。
现在不过两年,她却要放弃!
“恩恩,你认真的吗?”
宁芷恩点了点头:“小时候教我礼仪的老师说,水滴会石穿,付出真心总会有收获。可他忘了告诉我,爱情不是。”
她苦涩一笑:“哥,我知道我和裴慕远的婚姻代表着什么,可这次我想再任性一回,我……真的没办法坚持下去了。”
话落,寂静在兄妹两人间蔓延。
久到宁芷恩以为自己会被拒绝,就像那早打给她妈的电话一样。
可宁祁开口却说:“那就去做吧。”
“按照自己的心意来,爸妈虽然注重颜面,但更在意你,哥也一样。”
闻言,宁芷恩轻轻的点了点头。
等她离开宁氏,回到裴家时,已经过了半夜。
裴家别墅的灯还亮着,包括裴慕远的书房。
宁芷恩坐在车里,望着那扇窗透出来的影绰身影,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冷风透过敞开的车窗吹进来,冻得人身心发颤。
宁芷恩也是这时才下了车,走进了别墅。
二楼,书房。
裴慕远对于屋外的动静一清二楚,是以在门被敲响时,也没有半点的惊讶。
两人隔着张书桌对坐,气氛却不像屋内的灯光那般布着暖意。
“裴慕远,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是我先说出这句话。”宁芷恩声音沙哑,却带着坚决,“我们……离婚吧。”
裴慕远眸色深沉了一瞬:“宁夫人不会同意。”
“她会。”宁芷恩将手机里和宁母的对话打开,放在了裴慕远面前,“从一开始我嫁给你,到现在要离开你,都是我一个人的决定。”
裴慕远垂眸,视线落在宁夫人那句:“你自己决定就好,只要不后悔。”
沉默了很久,他问:“所以嫁给我这件事,你后悔了?”
宁芷恩没想到裴慕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