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马桂明
原创作品莫搬运,看看即可。
菊花与刀矛盾人,附强凌弱豺狼性;
女子本弱又侮辱,可叹身亡*殇影;
呆愣当地的山本一郎,汗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地掉落,心中暗道:‘怪不得在河村千惠美姐妹二人的背景调查中,派出去的人,都神秘的失踪了。’
“奉命进入*部的人,所担负的使命各自不会相同。不能随意透露自己的身份,更不能借助身份调动帮会中的人手,去做不相干的事情。”浅野正雄看着酒杯自言自语的说道:“被同门中的人识破,这是可以原谅的。因为不知道事情原因的无意举动是可以谅解的。但是,如果是其他的问题就不好说了。”
山本一郎垂下头,弯下腰。越听越感到后果的可怕。
“死人不会暴露身份、职责,才能保守住必要的秘密。为了完成使命,有的时候不得不对那些不长眼睛的家伙展开灭口的行动。在杀死本人以后,要么杀干净知道情况的朋友,要么追杀他的家人、要么灭绝所有的族人。为了保守住我们的秘密,武士的精神不能容忍侮辱!”浅野正雄抬起头看向帐篷顶端:“你的任务是潜入*队。是吗?”
“是的。浅野前辈!其他的事情,您就不要过问了。”山本一郎匍匐在地,低声回答道。
“可是,为什么会不小心让其他人看到你身上的纹身?暴露自己的身份背景?”浅野正雄低声呵斥,又转换成低缓的语调:“是杀了你还是应当杀了他,来保住任务的秘密?真的是让人为难啊。毕竟,我喜欢上了大岛芳子,总不能为了保住你的任务秘密,杀掉岳父大人。选择你、还是选择他?真是太让人为难了!”
山本一郎头触着地面,不敢回应。
“我的身份,在你们的逼迫下暴露了。接下来应该怎么办?”浅野正雄看着山本一郎轻声问道:“义父大人已经知道了,很是生气。为了保住我的秘密,山本君应该知道做一些什么样的事情吗?”
“没有暴露。浅野前辈,请多多的美言。拜托了!”面对浅野正雄咄咄逼人的诘问,山本一郎连连磕头:“今后,您的指示,晚辈一定服从。拜托您了!”
看到山本一郎的反应。
浅野正雄心中暗道‘看来,由没落武士组建的帮会,是等级森严、冷酷残暴的组织。打入其内部、长期潜伏下来。任重而道远,刘大哥的担心是对的。’
帐篷的外面,大岛四郎等人远远地站在帐篷的周围。偶然听闻到帐篷内,传来呵斥、怒吼的声音,众人都会自觉地前行几步,远离声源。帐篷内的响动,渐渐地安静了下来。帐篷外的众人默默地望着黑夜中的暗影。
‘哗啦’一声,浅野正雄的身影穿过围帘,摔倒在帐篷外面,踉跄着,试图爬起身来。大岛芳子听到动静回身观望,惊呼、跑了过来,搀扶起对方。山本一郎从破烂的围帘处走了出来,看了看浅野正雄、大岛芳子,又快速扫视周边的情形。挥手指示手下的宪兵护卫在自己的身边,向营房外走去。
看到隐入黑暗中的山本一郎一行人影,消融在夜色里。大岛四郎惊疑不定的走向浅野正雄他们,低声询问道:“浅野君,没有事情吧?”
浅野正雄示意,大岛芳子搀扶着向帐篷走去。大岛四郎打着手势让护卫原地待命,转身进入帐篷。卫兵们站在四周没有靠拢过来,继续背对着帐篷、站岗警戒。
进到帐篷里,浅野正雄让大岛芳子挡在围帘的跟前。看着大岛四郎低声的解说道:“刚才发生的事情,请大岛长官不要记忆。对于山本长官的背景,请您赶紧忘记。最近,不要单独行动,不要到营地外面去,防止他们灭口。属下的身份还是少尉*医。”
“这?”大岛四郎诧异的看着浅野正雄,转瞬之间低下了头。
“知道的太多,会死的更快。”浅野正雄转身看向大岛芳子,沉声说道:“为了芳子小姐,拜托了!”
大岛四郎抬头看向大岛芳子,在女儿惊慌失措的眼神中点了点头,哑着嗓子回应道:“是。”
“麻烦芳子小姐扶我回去,卑下需要静养、恢复伤势。”浅野正雄快步走向大岛芳子,倚靠在对方的手臂上,“大岛长官,拜托了!”说话之间,在大岛芳子搀扶下,蹒跚着走出帐篷。
看着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夜色暗影里,大岛四郎回身拿起案几上的酒瓶,大口大口的吞咽着酒水,双目赤红中摔碎手中的酒瓶,一脚踢翻了案几。
听闻背后隐隐约约传来的酒瓶破裂的声响,大岛芳子的身子一僵,猛然回首看向帐篷。浅野正雄暗暗地一捏对方的手臂,低声劝说道:“请芳子小姐相信我。不会有事情的。”大岛芳子转回头,看着月光下的清澈眼神,用力的点了点头。搀扶着对方一步一步地走向医务室。
不远处,山本一郎通过望远镜,扫视着*营、嘴角阴郁地下垂着。
河村千惠美不明白舅舅的安排,撺掇着妹妹去打探消息。河村双子明了姐姐的意思,却一再装作不明白,反而劝解着姐姐,不要着急。
浅野正雄回到医务室养伤。
三天中,大岛四郎探望过两回。
第四天,晨曦中一队人马快速闯入木渎镇,在一处皮货商行处停留。街面上赶集的人群片刻纷扰之后,才恢复往常的喧闹。中午时分,一行九人分成两拨、先后从后门掩藏着身形、急匆匆地往街市的东面,靠近第七师营地的方向而去。行走之间汇聚在一起,接着有三人悄然脱离队伍,隐入路边的草丛树木。
一处孤立的庄园楼阁矗立在视野中,来到近前,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书写着‘隐龙山庄’。其中一名身穿灰布长衫,头戴瓜皮小帽,脚蹬软皮*色靴子的中年人,上前轻叩大门上的龙头铜环。门扉响动,院门‘吱嘎’声中从内打开一道窄窄的缝隙。门房探头询问来意,双方点头寒暄,门房接过拜帖,随后虚掩门栏回身禀报。余下众人拱手肃立在正门的台阶之下。盅盏茶的功夫,门房从内兴冲冲的小跑着回来。打开大门,束手请众人入内。
穿行影壁和回廊走道。门房示意众人沿着枝叶掩映的石板路径前行,转身离开。
行行走走之间,来到桥廊跟前,栏杆上浮雕着的龙吟云绕的图形。暗褐色的石板小桥下,浅水嬉戏的红的、青的鱼儿吐着泡泡淌漾在流水中。温和的阳光里,翠绿树丛下掩映着红色、*色、粉色的花朵,散发着幽静的香气。偶然的鸟鸣雀跃的声音划破长空的寂静。
远处,水气环绕的庭阁。檀香烟气飘飘渺渺,隐现一浅色吴服、一鲜红色吴服,两名女子的背影。婀娜身姿的、后背上的、红黑色的、宽带结节的素雅、艳丽,让众人的呼吸瞬间停滞。
等到众人屏气静神、轻手轻脚地穿行在雾蒙蒙的廊桥,慢慢地走近。二女回转身形深深鞠躬,所有的人眼神不禁一黯,二女的容颜上附着着暗黑色的面纱直至肩部。眼帘低垂下、想象中灵动的眼睛掩盖在薄雾飘渺的黑纱里。
浅色衣衫、宽袖吴服的女子直起身子、抬首看向众人,黑宝石的眸子刺穿面纱,散发着冷冽的寒气:“舅舅大人不在家。不知道各位找到这里,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?”
其中一人上前、微微地一鞠躬,沉声说道:“我家大公子遇难,小主人奉家主的命令,前来查询事件的原委。听闻此处是帮会的分馆,特地前来求助。”说罢,提起一个皮箱,展示箱子中的金条、珠宝和首饰。
“哦,是谁告诉你们,这里是帮会的分馆?”浅色宽袖的女子低声呵斥道。
“我们自己花钱找人询问到的。哥哥伊藤汇文大佐‘非鱼非鸟’的玉碎,家族上下很是震动。所以,派出死士随同我来到中国。”另外一人双手合十,微微鞠躬,接口解说道:“还请馆主大人帮忙,伊藤汇正感激您的援手、帮助的恩义!拜托了!”
“伊藤君查探到事情的真相,万一回不去了。伊藤家族只怕没有后人敬拜神社了。”浅色宽袖的女子看着来人的眼睛。
“认认真真去做,出智慧;半途而废,出抱怨;马马虎虎去做,只能是出现各种的借口。”来人微微地一鞠躬:“谢谢小姐的关心!生生死死的事情总是由神道来定夺的。我们只是求得本分和心安。所以,只能认认真真的做事情,寻找智慧的精要。这样才能够做到不忘本心和初衷的宏愿。”
“弟弟还是那样的率真、可爱!嫂嫂我佩服的很啊!”浅色宽袖的吴服女子,摘下面纱、露出河村千惠美冷艳的瓜子脸。
“河村小姐不要怪罪。来之前,特意拜会了河村将*。在他老人家的授意下,隐晦的知道了,你们姐妹二人可能是暂时到这里隐居。所以,只是过来印证一下。”伊藤汇正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接着说道:“看到您的装扮,待嫁云英的女孩子做妇人的打扮,可见您对哥哥的情义是如何的深远、长久。”说罢,深深地鞠躬。
“哎!福源命薄能够指责到谁的身上呢?虽然,无缘同伊藤君举行结婚的贺礼仪式,但是我们已经有了夫妻的实情。”河村千惠美双目中逐渐地涌现出泪水,“可怜我的孩子。都是因为我的错误,没有看一眼美丽的樱花,就死了。请转告长辈,这个仇恨,不孝儿媳一定完成。”说罢,低声哭泣。
鲜红色、窄袖吴服,女孩子装扮的河村双子摘下面纱,拥抱着河村千惠美、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、安抚着。
“恳请河村小姐说出所有的实情。伊藤家族对待侮辱清誉的举动,一直是不死不休的回应。家族的传统,还没有让女人来完成维护荣誉的先例。男儿只能站着死,不会躺着去偷生。”伊藤汇正抬着头,直视着河村姐妹。
“你们准备好退路了吗?”河村双子一边安抚着河村千惠美,一边低声问道:“帮会都不愿意招惹的是非,不知道伊藤君倚靠什么来解决?”
“这?”伊藤汇正愣怔、呆傻,半天没有说话。
“忍耐所不能忍耐的、是痛苦的煎熬。但是,它的果实是甜美的。”河村双子自言自语的说道:“一击不中,远遁千里。一击即中,同样需要远遁千里之外。为了家族的延续,请诸君准备好了再回来问话,好吗?”
沉默中,一人上前轻扯伊藤汇正的衣袖,对方醒悟过来。微微地冲着河村姐妹一鞠躬,带人离开。
河村千惠美、河村双子双双地鞠躬回应。河村双子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,又看向地上敞开的皮箱。秀眉微皱的刹那间,抱着河村千惠美扑向身后的溪流,伴随着‘噗通’声,紧接着爆炸的黑云腾空而起。
院子的外面,急冲冲行走的伊藤汇正茫然的驻足、回首观望,又看向随从中的一人。只见那人深深地鞠躬,没有说话。伊藤汇正摇了摇头,迈步向前走去。
河村姐妹从溪水中探出头来,略一张望烟雾缭绕中坍塌的庭阁,一前一后、潜游到礁石的暗影里。院墙上,一蒙面的人通过望远镜看着尘埃未定的场景,又四处穿梭着搜寻。院中连鸟鸣声都没有了,四周显得静悄悄的。手势起落,两道人影滑下墙头,潜行到庭阁处,仔细翻找、搜索着。突然,二人一头栽倒在地。墙头上观望的人,收起望远镜,直扑院外。身形落地的瞬间,一张大网从天而降,兜头盖住,拖着来人回缩、悬挂在树梢上。紧接着一声轰响,大网片片的碎裂,飘逸地洒落在四周。
听闻第二道的声响,伊藤汇正等人停下脚步,转首望向身后的庭院。
“小主人快走,任务已经不对。请尽快离开!”其中一人拉着伊藤汇正往来路狂奔,余下众人护卫在后,紧紧地跟随着。
院内暗影、闪现人影直扑庭阁中倒下的人。河村姐妹冲着来人打着手势,沿着溪水向上游方向游去。
伊藤汇正等人急冲冲地回到皮货商行,转眼,一行人,策马直奔木渎镇的镇外。
半夜时分,借着月光,两辆马车从后院离开,出了木渎镇,往上海方向狂奔。
行走在大路上的马车突然陷落,车上的人影纷纷跃起。其中两人直奔路边上的土丘,警戒着周围的动静,其余的人护卫在第二辆马车的四周。
静怡的夜色中,远处慢慢地走出身穿浅色宽袖、衣襟反向掩饰、吴服装扮的女人。低着头,木屐声声中,碎步急蹈之间,婀娜身姿一波三折、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,白皙玉润的脖颈,画出一道柔美的线条。待到近前,揭开面纱。众人神摇意夺、看清对方的面目,不禁倒吸一口冷气,浑身透出冷汗。
“请伊藤君出来,河村千惠美有事情请教。”在来人的怒哼声里,众人才反应过来,这是河村千惠美。
推开拦阻的手臂,伊藤汇正跃下马车,快步走了过去。深深地鞠躬,没有说话。
“需要帮助的时候,伊藤家族没有出手帮忙;孤独复仇的时候,伊藤家族却派出死士来刺杀;伊藤君能够给予解释吗?”河村千惠美黑宝石的眼眸里充满了悲伤,忧郁的说道:“请不要伤害我的父亲大人!我的家人!他们没有欠下你们家族的情义。”
“依附强权、强势的团体,我们的家族才能留存和延续。河村家族已经失势、破败,又一直没有招收义子传承家业。没有悬挂鲤鱼旗的地方,家族会逐渐的消失。”伊藤汇正抬起头,大声解说着:“对于哥哥伊藤汇文大佐非鱼非鸟的玉碎。传闻缘由,是由河村小姐与他人有着‘非叔伯非妻子’的行为引发的。家族需要延续和壮大,就不能招惹不必要的麻烦。河村小姐不死,对于伊藤家族来说,就是侮辱清誉的行为没有终止。动身来到中国的时候,父亲大人说出了决定。身为人子,不得不遵从长辈的命令。还请河村小姐原谅!拜托了!”
“感谢伊藤君的直言。”河村千惠美深深地鞠躬、回礼,直起身子看着伊藤汇正,低声问道:“请问,我自己去找影佐合一、山本一郎他们。为自己、也是为了孩子,去报仇可以吗?杀死他们之后,我会自尽谢罪。拜托了!”
伊藤汇正低着头,看着地面沉声说道:“伊藤家族一直秉承着一个传统,那就是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。虽然河村小姐没有举行婚礼的仪式,但是,你的行为,已经牵扯到伊藤家族现在的利益和荣誉。”
河村千惠美抚摸着脸上的血痕,鲜血顺着手腕、脸颊,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尘土中。
远处观望的河村双子擦拭着眼泪、转身离开。
“难道,非要现在就死掉吗?就不能等一等吗?”河村千惠美颤抖着乌青的嘴唇,低喃着说道:“我还没有报仇啊!怎么能这样的死掉?怎么面对神社里伊藤君的责问、怎么面对神社外孩子的责难?”说着话,河村千惠美缓慢地掏出怀中的短刀,手指划过刀刃,血水顺着刀锋滑落,洒向地面。抬头望向点点的星空,翻转刀柄、一寸一寸地刺入自己的胸膛,黑色宝石的眼眸,灵动的光彩一点一点的消融。在“哎~”的一声、长长的叹息声中,一切回归于沉寂。
看着委顿与地的河村千惠美,伊藤汇正抬起头仰天嘶吼,可是,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。
马车上,一人跃落。伸出一根手指上前探视,确定河村千惠美已经死亡。再次探出手指,试图合上对方的眼帘。可是,河村千惠美没有合闭上眼睑,暗淡中的双瞳,努力地看向天空中的星星、月亮。来人转手挥刀斩落自己的手指,轻轻地放在地上。转身走到伊藤汇正的身后,低着头站立着。
大道上,陆续出现手持柴火的人影,静默之中堆砌柴垛,远处一辆马车驮着一具棺材出现。来到近前,抬下两个昏迷的人和一个血色包裹,放在伊藤汇正等人的面前。转身收敛河村千惠美的尸首,小心翼翼地涂抹装扮,抬起棺木放在柴垛上,点燃。众人双手合十,纷纷地念叨着经文。
伊藤汇正的身后闪现出一人,上前查看倒在地上的两人之后,掏出短刀、抬头目视伊藤汇正。
“算了,现在我们缺少人手,暂时保留他们的性命。回去再做处罚。”伊藤汇正面无表情的说道。那人点头会意,招手示意其他人上来,抬起二人回到马车里,指派人手看管。恭敬地捧起包裹,放在马车里。
看着火葬的仪式接近尾声。伊藤汇正上前深深地鞠躬,随从们站在他的身后一起鞠躬。
天际边上慢慢地隐现鱼肚白的时候,伊藤汇正等人带着河村千惠美的骨灰离开。余下的人,熄灭炭火,悄然隐去。
偷偷回转过来的河村双子来到土丘上。双眼中的泪水滴答滑落,青白色的脸上难掩困惑、委屈的无奈和悲哀。扶着树木枝干、勉力站直身体,遥望着,低喃声中嘶哑地呼唤着:“姐姐!姐姐!”。看着众人离去的身影,眼见着朝阳一点一点地映射出绚丽的光芒,河村双子无力地松开手,慢慢地瘫坐在地上,茫然、失去神彩的眼睛望向空中飞翔的鸟儿,又全然无视鸟儿的哀啼声。“姐姐!姐姐!”的喃喃低语声越来越小,终于淹没在喉咙的深处。双眼一翻,晕倒在地。
麻雀隐藏在山丘地穴中,透过枝蔓缝隙,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。心中暗道‘不许女人去复仇,逼着女人自杀。口口声声依附强权,祈求延续家族的血脉;欺负弱小显示自己低能中的强大,无羞、无耻的理由能够说的这么理直气壮。这哪里是正常男人,做的出来的行为?只有变态的家族,才做的出这种缺德的事情。中国人是做不出来,幸好我是中国人,否则还不憋屈死?’
半天没有看到河村双子醒转过来,麻雀慢慢地探起身形,仔细打量周边的情形。确定周围没有人影了,小心地揭开伪装,来到河村双子的跟前,摇头叹气、抱起对方,往隐龙山庄的放向而去。
.10.25(草稿)
年12月12日修改